目 录
决胜小康 奋斗有我 缓缓流淌的爱 / 辛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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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篇小说 蓝波 / 段爱松 犬物语 / 袁喜波
短篇小说 红玫瑰 / 马悦 龚先生 / 黄跃华 夜色温柔 / 娄光
微篇小说 斗鸡 / 凌鼎年 商道 / 赵淑萍 瓜把式 / 张西祥 琥珀手镯 / 隋荣
术与道 新世纪小说中知识分子的四副面孔 / 彭正生
散 文 早霜如锡 / 指尖 喝茶丢掉形容词 / 周华诚 又是三月桃花潭 / 明子 父亲的缺点 / 戴瑞
诗 歌 麂子或陌生人(组诗) / 霍俊明 弱电流(组诗) / 孙启放 赞美(组诗) / 罗亮 不可不赞美的时光(组诗) / 龚学明 滨海之晨(组诗) / 年微漾 日出记(组诗) / 蒋卫
文学ABC 一些模糊的生灵(小说) / 许多余 “留守儿童”故事讲述的另一种可能(评论) / 吕魁 80后作家现实主义写作的局限(评论) / 刘卫东
编前语
门开了,却没有人
“你有了一次更为恍惚的时刻/他们更像是/沉寂中/偶然摁响的门铃/门开了/却没有人”(霍俊明《陌生人却携带着熟悉的声音》)。这是对社交媒体兴起后,人们尴尬处境的真实而深刻的描述。由于互联网,距离好像变得不成问题,但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,那就是“附近的消失”。人们热衷于网络上的来自远方的碎片化信息,等待快递小哥五分钟也会变得不耐烦,对半径几公里内的风景熟视无睹,对身边的同事、邻居交流兴趣索然。于是,在我们的生活中,“附近”消失了。据说,现代人平均24小时内要打开手机176次,一周7天全天候实时在线,注意力缩短到只能读微博上的140个字母,网络社交媒体“更像是某个穿越的通道”,很多的陌生人可以毫无阻碍地深入你的手机,在其中路过或小住。这似乎很热闹,但“门开了,却没有人”,于是,在我们的文学中,“人”消失了。王朔曾说过,时代就是一大堆人。在今天,各种技术手段尤其是网络的跨区域覆盖,使得我们的生活方式不断趋向于同质化,只有一种生活方式,只有一个人——那个人就是位于网络终端的信息接受者。所有的人,都成了一个人。如果我们的文学中没有“人”,那我们能说我们对这个时代有所勘探吗?正因如此,我们呼唤那种见得到“人”的文学。在《红玫瑰》中,作者为我们献上了一朵乡野里的朴素的玫瑰花,影响“我”后半生的红玫瑰告诉“我”:人在绝境中应有爱,爱一朵花,爱一棵草,爱世间万物,唯一的,不能爱错一个人。这是一朵有温度的红玫瑰。而在《一些模糊的生灵》中,一个乡间少年似乎正隔着岁月、隔着山岚向成年后的自己张望和打探,记忆或许是模糊的,但那种模糊是可感触的,是人的泪水附着在眼珠上而带来的模糊。阅读这些人的故事,不由让人感慨:幸好,我们还有文学,还有这最后的抵抗与拯救,它让我们找到了“附近”,遇见了面目不一的“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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